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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幅图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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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灰蒙蒙的,像早晨没拉开窗帘的屋子,天地一片昏暗,预示着一场暴雨。零落的行人匆忙地赶着路,好在大雨降临前找一个安身的处所。人们却诧异地看到两个女孩子,一前一后有几米远,似乎没看到着天气地变化,这行人的举动,这身边的一切:一个低着头,任头发在空中凌舞,一个,永远和她保持几米远距离,目无一切地盯着她。没人理会她们,急匆匆地从她们身边掠过,就像风掠过树枝一样。

“我真的很失败。活着,对于我还有什么意义?”“咔――”闪电划破天空,天空颤动着,发出撕裂的声音。暴雨似乎超乎人们想像,提前坠了下来。世间似乎所有的事都会超乎人们想像,甚至是事与愿违。命运的轨迹是不容人们设想的,时时会有山石滚下挡住去路,要么,车毁人亡,要么绕道。那些因这提早降临的雨而吃惊的人,急忙跑道房檐下,抑或其它遮雨的地方,整理好衣服,抬起头,惊奇地看到那两个女孩,一前一后永远保持几米距离的女孩,仍在雨中漫步着,猜想她们或许失恋了,或许考试不如意了。

“下雨了,前面也是雨,那些人何必走这么快呢?“雨水顺着女孩的长发,滴了下来,绽开一闪即逝的水花,无影无踪了。胸前,十字架在摇荡,基督似乎在流泪。十字架是母亲买给她的,希望她能一生顺利平安。十字架代表着母亲对她无限的爱,但十字架竟流泪了。女孩抬起头,不是脸上是泪还是雨,湿漉漉的,连自己也分不清。前方只有一排模糊的雨帘,和那绽开的水花。人们都躲在屋檐下,女孩才发现自己在雨中已经浑身湿透了。一个小孩子在妈妈的怀抱中,伸出稚嫩的小手,感触这自然的清凉。年轻的母亲看着快乐的孩子,脸上也荡漾着幸福。

“至少,我还有一个在家里盼望着女儿回家的妈妈,她一定准备了干净、柔软的衣服一桌冒热气的饭菜等着我回家。即使世间所有的门都对我关闭,还会有一扇永远对我敞开门里面掩着一颗跳动的赤心。”“叽――”雨燕从眼前划过在雨线中穿梭而过,停在了屋檐下。抖抖翅膀,眼睛眨了眨,一跳,和伙伴依偎在一起,时时发出欢乐的叫声。“别人对我再敬而远之,我还有小丹呀,她不在我身后守护着我吗!”狂奔的雨没了力气,减速了,疲惫让它出了汗,身体也开始萎缩了。急于赶路的人开始躲躲闪闪地前行着。街上开始浮动着如初春般零落的花瓣,三三两两在花下紧凑着,时时迸发出欢叫。昏暗的天空如在沙尘中狂奔后停在洗车间里的玻璃,被雨水冲刷地几净、光亮、近乎透明。

“生活,其实并没有我们想像中那么痛苦。苦中有乐,就像咖啡一样,细细品味,总会有缠绵的清香。”雨滴经历漫长的跑道,抵达了终点,疲惫的脚步渐渐,渐渐停止了。街头开始萌动,人们走出来呼吸这清洗的空气。树叶摇曳着绿光,燕子轻轻飘掠空中。阳光从云中飘出,和水汽共舞,闪动着粼粼的舞步。女孩捋了捋湿透的头发,转过身来,看到女友狼狈的样子,“嗤”地笑了。女友几欲冲过来揍她。街上恢复了人流涌动,各式各样的人赶着路。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只是想减慢他们生活的节奏,让他们歇歇脚。它冲湿了女孩,冲刷了那残酷的污渍。人们眼力那两个“雨中漫步”的女孩,就像飘落在草叶上的尘埃,被雨滴“唰”地带到了那茫茫的未知世界。

后记:在一个失眠的晚上,夜静静的。趴在床上,夜风涌动。高大的居民楼后,车划破夜风,疾驰而过。远处,火车呼啸而过。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幅图画,一幅残留将近十年的图画。那是很久以前看到的一篇作文,就有上面“那幅图画”残留在脑中,经久不散,总有种说不得感觉。于是,就决定把它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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